与两位先生截然相反的是,法语语法严谨,讲究均衡,又忌重,一个长句里埋着三四个不同的代词,修饰语跟在后面被de排成一串,用的还是插空法嘞。
英语就特别的,嗯,自由?名词放在前面可以放在后面可以,有时候丢掉也完全没有问题。句子捋不通了,打几个逗号进去拆拆整整,居然也读得顺口了。
就想到,那个法兰西学术院嘛,40位文学家院士(后来也有别的学目泰斗),实行zhong|shen|zhi,只有当一名过世之后,才会补进新一名院士——还不能辞职。
院士们别名,“不朽者”,来自“献给不朽”,à l'Immortalité。院士们在仪式上被授予一把独一无二的佩剑(?),在过去受到成员待遇,现在也在公众心中有着很高地位。
现在40人中有一位华裔,程抱一先生。
从17世纪开始,他们每个礼拜都要开会,这些学术大家聚在一起干什么呢,讨论——编字典的事。
为了法兰西语言的规范、明晰、纯正并为所有使用者理解,法兰西学术院的院士们于1694年编辑出版了第一部词典,此后于1718年、1740年、1762年、1798年、1835年、1878年、1932-1935年出版了其它版本。
1992年开始出的第九版正在编撰过程中,现已从字母A出到plébéien一词。
据说这本新词典2100年就可以面世了。
就,很无厘头地脑补了一下。
很久以前,弗朗在严格的教导下,经历了难以忘怀的语言学习(我知这个时间线对不上,let it go)。
后来亚瑟抱怨说:“什么鬼,法语真**难。”
弗朗:“你小声一点噢。”
弗朗:“要是被学术院的不朽者们听见,他们会生气的。”
亚瑟:“???不朽者?”
弗朗:“当年小时候啊,有四十个白发苍苍的院士,坐在我身后盯着我做听写和写文章呢。”
弗朗:“你知道,如果有一个错哪怕是动词变位,会怎样吗?”
亚瑟(看着自己都是叉的变位练习):“……会怎样?”
弗朗:“会被他们,用佩剑削下来一根指头!”
弗朗:“那可是至高无上的,拥有法兰西天赐荣光的魔法佩剑(比你的ex咖喱棒厉害多了)。”
亚瑟:“???”
紧张地去看弗朗西斯的手。
弗朗(得意):“所以我,从来,没有出过错。”
弗朗:“你看看你自己,再看看我。”
亚瑟很生气,又很怕,不出声。
其实弗朗的听写一开始也糟糕的很呢,院士们没有用剑指过他,只是颤声流泪。
“法兰西的语言纯洁与正统啊!”
但这话不能和小英国人说,他看着正在吭哧吭哧抄写的亚瑟想。
后来亚瑟见到了波诺弗瓦先生的老师们,小声问弗朗:“‘不朽者’能教我魔法吗?”
弗朗笑死,被愤怒的亚瑟暴打。
再后来,亚瑟和弗朗在一起,有时候弗朗会接到电话。
弗朗:“嗯嗯,好的,我知道了……下次这种事情就不用和我说了。”
亚瑟:“什么?”
弗朗:“经过一年的讨论,他们决定,把一个删掉的单词又加回去了。”
亚瑟:“你家的新字典,还有多久才编好呢?”
弗朗:“也就一百年之后的事吧。”
弗朗:“一部字典、一部修辞学、一部诗律还有一部语法——现在只完成了字典和语法,他们的事情还多着呢。”
不知怎么的,亚瑟有点羡慕。
亚瑟:“一百年,到时候就不是这一批人了。”
弗朗:“说什么呢,他们可是不朽者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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